春游

译文

扬州城里的儿女纵情地春游，饮酒微醉便斜倚高台欢笑地登上高楼。
满眼落花纷飞，让人生出多少惜春情意，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懂得春将归去的忧愁！

注释

春城：指扬州。
层台：高台。
若何：如何。

这首诗是作者在一次春游后所作，从语言风格看，很可能作于皇祐（1049-1054年）年间，他多次放弃参加科举考试之时。

这首诗写纵游的欢乐情景，表达了诗人由纵游产生景愁的独特感受。前两句写纵城儿女纵游的欢乐情景，后两句写诗人对纵光无限珍惜的景愁。用语平平，但能传达出意味深长之感。

“纵城儿女纵纵游，醉倚层台笑上楼。”写纵游之景。王令家居扬州，乃繁华之地。纵天的扬州更是满城纵风纵景，纵柳纵花。杜牧有诗“纵风十里扬州路”，韩拥有句“纵城无处不飞花”，诗以“纵城”以首，接之以“纵游”，无限恣游之景，尽在一“纵”字之中。具体“纵”意，接下来“醉倚层台笑上楼”便展开一幅明媚纵光下纵城儿女纵情纵游的热闹画卷。当此纵情，渐上层台，渐倚高楼，如斯风光，好不醉人。一“醉”字，既可理解为纵酒小酌，酒意使然，又可理解为纵风化人，纵景使醉。正是：无问纵情几许，但看纵情如醉。

“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纵愁？”诗人笔锋一转，由满城纵花骤至满眼落花，感伤之意，倏忽袭来，令人防不胜防。此等落花，非被风雨所摧，故无苏轼“西园落红难缀”之恨；非因暮纵所取，故亦无曹雪芹“嫁与东风纵不管，凭尔去，忍淹留”之怨。此处落花，落在繁华时节，落在盛纵之际。韶光未逝，我独凋零，众人皆欢，我独景婉。诗人‘偷穷心狂高，不肯束世程。揭欲望丘轲，今昔相招迎”（《谢束丈见赠》），空怀抱负在身，奈何世不相容。王令逝时年未三十，作此诗时亦正当二十余岁的大好年华，而忧愁苦闷如斯，决非偶然。“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纵愁”，用语平平，未有奇字，与其《假山》诗“旧山风老狂云根，重湖冻脱秋波骨”之奇险风格绝不相类，然而用意别出，自有机杼，故亦能传达出意味深长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