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窈窕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
兰休桃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
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茂流泉清水激扬眷颀其人硕兴齐商双发歌我衮衣想华饰容朗镜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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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通明阙,神霄广爱天。九光环日月,五色丽云烟。
紫宙开三极,琼璈列万仙。希夷尘境断,彷佛玉经传。
妙道逢昌运,真王抚契贤。龟图规大壮,龙位正纯乾。
穹昊亲无间,皇居掇自然。刚风同变化,梵气共陶甄。
层观星潢上,重闉斗柄边。摩空七雉峻,冠峤六鳌连。
梦想何尝到,阶升信有缘。昕朝初放仗,密燕忽闻宣。
清禁来鸣佩,修廊列并肩。兽铺金半阖,鸾障绣微褰。
霁景流庭砌,雷文绘桷梴。宫帘波锦漾,殿榜字金填。
花拥巍巍座,香浮秩秩筵。嵩呼称万亿,韶奏侍三千。
华岁称尧历,元玑候舜璿。冰霜知腊后,梅柳认春前。
造化应呈巧,芳菲已斗妍。樛枝雕槛小,多叶露桃鲜。
错落飞杯斝,锵洋杂管弦。承云歌历历,回雪舞翩翩。
黼幄祥氛合,铜壶永漏延。镐京方置醴,羲驭自停鞭。
乃圣情弥渥,诸臣意更虔。宗藩亲鲁卫,相芾拱闳颠。
侧弁恩光浃,中觞诏跸旋。宝薰携满袖,御果得加笾。
要赏嬉游盛,俄追步武遄。腾身复道表,送目夹城堧。
仰揖苍龙象,旁临艮岳巅。讴谣纷广陌,箫鼓乐丰年。
赫弈攒轮幰,珍奇集市廛。博卢多袒跣,饮肆竞蹁跹。
蕃衍开朱邸,崔嵬照彩椽。桥虹弯矗矗,江练泮溅溅。
击柝周庐晚,张灯别院先。馀霞摇绮晕,列宿泻珠躔。
浩荡三山岛,棱层十丈莲。再趋天北极,却立榻东偏。
既用家人礼,仍占圣制篇。兕觥从酩酊,蟾魄待婵娟。
转盼随亲指,环观得纵穿。曲屏红浪蹙,巨柱赤虬缠。
光透垂葩井,晶衔带璧钱。萧台千级峻,重屋八窗全。
就席花墩匝,行尊紫袖揎。交辉方烁烁,起立复阗阗。
邃宇会宁过,中宵胜赏专。铺陈尤有韵,清雅不相沿。
户箔明琼串,栏釭水碧棬。规模商甗铸,款识鲁壶镌。
秦曲移筝雁,唐妆俨鬓蝉。窄襟珠缀领,高朵翠为钿。
喜气排寒冱,轻飔洒静便。层床藉玑组,方鼎炷龙涎。
玛瑙供盘大,玻瓈琢盏圆。暖金倾小榼,屑玉酿新泉。
帝子天材异,英姿棣萼联。频看挥斗盌,端是吸鲸川。
推食俱均逮,攘餐及堕捐。海螯初破壳,江柱乍离渊。
宁数披绵雀,休论缩项鳊。南珍誇饤饾,北馔厌烹煎。
赐橘怀赪卵,酡颜釂宝船。言归荷慈惠,末节笑拘挛。
放钥严扉启,笼纱逸足牵。冰轮挂银汉,夜色映华鞯。
人识重熙象,功繄独断权。五辰今不忒,六气永无愆。
天纪承三古,时雍变八埏。比闾增版籍,疆埸罢戈鋋。
文轨包夷夏,弦歌遍幅员。恢儒荣藻荐,作士极鱼鸢。
肯构诒谋显,多男景祚绵。迓衡常穆穆,遵路益平平。
亭障今踰陇,耕耘久际燕。恩渐鲸海涨,威窜犬戎膻。
东拟封云岱,西将款涧瀍。琳科宣蕊笈,玉府下云軿。
帝籍勤初播,宫蚕长自眠。茧丝登六寝,稃米秀中田。
庙鹤垂昭假,坛光监吉蠲。灵芝滋菌蠢,甘醴涌潺湲。
合教庞风革,颁经众疾痊。雨随亲祷降,河避上流迁。
执契皇猷洽,披图福物骈。太和输橐籥,妙用绝蹄筌。
此会君臣悦,应光简册编。雅称鱼罩罩,颂述鼓咽咽。
讵比千龄遇,犹闻四始笺。羁臣起韦布,陋质愧驽铅。
骤俾陪机政,由来出眷怜。恩方拜纶綍,报未效尘涓。
密席叨临劝,凡踪第曲拳。虽无三峡水,曾步八花塼。
圣谕知难称,才悭合勉旃。钧天思尽赋,剩续白云笺。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杜君曰:“是疾易传染,遘者虽戚属不敢同卧起。而狱中为老监者四,监五室,禁卒居中央,牖其前以通明,屋极有窗以达气。旁四室则无之,而系囚常二百余。每薄暮下管键,矢溺皆闭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又隆冬,贫者席地而卧,春气动,鲜不疫矣。狱中成法,质明启钥,方夜中,生人与死者并踵顶而卧,无可旋避,此所以染者众也。又可怪者,大盗积贼,杀人重囚,气杰旺,染此者十不一二,或随有瘳,其骈死,皆轻系及牵连佐证法所不及者。”余曰:“京师有京兆狱,有五城御史司坊,何故刑部系囚之多至此?”杜君曰:“迩年狱讼,情稍重,京兆、五城即不敢专决;又九门提督所访缉纠诘,皆归刑部;而十四司正副郎好事者及书吏、狱官、禁卒,皆利系者之多,少有连,必多方钩致。苟入狱,不问罪之有无,必械手足,置老监,俾困苦不可忍,然后导以取保,出居于外,量其家之所有以为剂,而官与吏剖分焉。中家以上,皆竭资取保;其次‘求脱械居监外板屋,费亦数十金;惟极贫无依,则械系不稍宽,为标准以警其余。或同系,情罪重者,反出在外,而轻者、无罪者罹其毒。积忧愤,寝食违节,及病,又无医药,故往往至死。”余伏见圣上好生之德,同于往圣。每质狱词,必于死中求其生,而无辜者乃至此。傥仁人君子为上昌言:除死刑及发塞外重犯,其轻系及牵连未结正者,别置一所以羁之,手足毋械。所全活可数计哉?或曰:“狱旧有室五,名曰现监,讼而未结正者居之。傥举旧典,可小补也。杜君曰:“上推恩,凡职官居板屋。今贫者转系老监,而大盗有居板屋者。此中可细诘哉!不若别置一所,为拔本塞源之道也。”余同系朱翁、余生及在狱同官僧某,遘疫死,皆不应重罚。又某氏以不孝讼其子,左右邻械系入老监,号呼达旦。余感焉,以杜君言泛讯之,众言同,于是乎书。
凡死刑狱上,行刑者先俟于门外,使其党入索财物,名曰“斯罗”。富者就其戚属,贫则面语之。其极刑,曰:“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其绞缢,曰:“顺我,始缢即气绝;否则,三缢加别械,然后得死。”唯大辟无可要,然犹质其首。用此,富者赂数十百金,贫亦罄衣装;绝无有者,则治之如所言。主缚者亦然,不如所欲,缚时即先折筋骨。每岁大决,勾者十四三,留者十六七,皆缚至西市待命。其伤于缚者,即幸留,病数月乃瘳,或竟成痼疾。余尝就老胥而问焉:“彼于刑者、缚者,非相仇也,期有得耳;果无有,终亦稍宽之,非仁术乎?”曰:“是立法以警其余,且惩后也;不如此,则人有幸心。”主梏扑者亦然。余同逮以木讯者三人:一人予三十金,骨微伤,病间月;一人倍之,伤肤,兼旬愈;一人六倍,即夕行步如平常。或叩之曰:“罪人有无不均,既各有得,何必更以多寡为差?”曰:“无差,谁为多与者?”孟子曰:“术不可不慎。”信夫!
部中老胥,家藏伪章,文书下行直省,多潜易之,增减要语,奉行者莫辨也。其上闻及移关诸部,犹未敢然。功令:大盗未杀人及他犯同谋多人者,止主谋一二人立决;余经秋审皆减等发配。狱词上,中有立决者,行刑人先俟于门外。命下,遂缚以出,不羁晷刻。有某姓兄弟以把持公仓,法应立决,狱具矣,胥某谓曰:“予我千金,吾生若。”叩其术,曰:“是无难,别具本章,狱词无易,取案末独身无亲戚者二人易汝名,俟封奏时潜易之而已。”其同事者曰:“是可欺死者,而不能欺主谳者,倘复请之,吾辈无生理矣。”胥某笑曰:“复请之,吾辈无生理,而主谳者亦各罢去。彼不能以二人之命易其官,则吾辈终无死道也。”竟行之,案末二人立决。主者口呿舌挢,终不敢诘。余在狱,犹见某姓,狱中人群指曰:“是以某某易其首者。”胥某一夕暴卒,众皆以为冥谪云。
凡杀人,狱词无谋、故者,经秋审入矜疑,即免死。吏因以巧法。有郭四者,凡四杀人,复以矜疑减等,随遇赦。将出,日与其徒置酒酣歌达曙。或叩以往事,一一详述之,意色扬扬,若自矜诩。噫!渫恶吏忍于鬻狱,无责也;而道之不明,良吏亦多以脱人于死为功,而不求其情,其枉民也亦甚矣哉!
奸民久于狱,与胥卒表里,颇有奇羡。山阴李姓以杀人系狱,每岁致数百金。康熙四十八年,以赦出。居数月,漠然无所事。其乡人有杀人者,因代承之。盖以律非故杀,必久系,终无死法也。五十一年,复援赦减等谪戍,叹曰:“吾不得复入此矣!”故例:谪戍者移顺天府羁候。时方冬停遣,李具状求在狱候春发遣,至再三,不得所请,怅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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