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傅恒经略西川效忠宣力诛渠魁破坚垒申明纪律大振军威番酋穷蹙乞命经略大学士锐意荡平未允其请朕宏解网之仁下诏班师召大学士还朝襄赞劳绩茂着诗以赐之 其一
安边底绩本丹忠,请命番酋势已穷。
上将有心期利执,大君无物不包蒙。
那须一月闻三捷,早觉千忻达两宫。
晋国勤劳予廑念,速归黄阁赞元功
大学士傅恒经略西川效忠宣力诛渠魁破坚垒申明纪律大振军威番酋穷蹙乞命经略大学士锐意荡平未允其请朕宏解网之仁下诏班师召大学士还朝襄赞劳绩茂着诗以赐之 其二
驱鸟何庸尽覆巢,好生天地德含包。
歌成宵雅八章句,蓍得同人九四爻。
兵洗蓬婆春淡荡,首稽猃狁面顤䫜。
蜀民安抚勤筹画,心契元良泰陛交
荆南山水清且幽,钟英毓秀多儒流。易君抱负更磊落,翩翩文采珊瑚钩。
髫年讲学郡庠里,旦夕孜孜究经史。去年折得蟾宫枝,烨烨才名动都鄙。
朅来鼓箧游辟雍,桥门观听何从容。纳交得友天下士,器业日广德愈充。
今春校艺南宫下,乙榜荣登倍声价。拜官典教出名藩,文星炳焕人争讶。
朋簪追饯驻金台,台畔离筵迤逦开。金杯错落玉壶倒,凤笙龙管声相催。
潞州昔是繁华地,俗厚民淳敦礼义。人物犹称豫让贤,山川独数壶关异。
嗟人所患在为师,能习旧闻新亦知。惟学不厌诲不倦,传道解惑何难为。
胡瑗昔教苏湖学,分经治事大振作。至今史传称楷模,赫赫声华俨犹昨。
勉旃此去继其踪,弘开绛帐临春风。济济青衿列讲下,辨疑析难咸畅通。
多君质美年方艾,志蕴经纶镇长在。暂将时雨化菁莪,廊庙需材应有待。
輶轩古不入于越,三百之内无篇章。山川磅礴毓奇杰,词坛大振扶舆光。
后人好古事搜讨,邦贤一瓣追心香。秋水长天阁云圯,崇祠复建龙山冈。
大书揭橥六君子,贺秦方陆偕徐杨。秘监梦寤忽不乐,疏乞道士东还乡。
酒肆谪仙人把臂,四明狂客胡云狂。处士偏师揭竿起,眼底颇欲无文房。
幽栖剡曲事渔钓,隐逸姓氏馨三唐。元英先生老不第,补唇已矣颓颜苍。
配食严陵谢晞发,击竹如意同悲凉。论忠独许渭南伯,少陵每饮君不忘。
南国作记亦忠告,何至比党韩师王。铁厓乐府有奇气,如出金石声铿锵。
三史书法待裁定,正统论息诸蜩螗。天池山人称后劲,嘉隆伪体扫秕糠。
妄庸巨子竞树帜,阙编俯首袁中郎。千山万壑风雅窟,岂无健者纷登场。
代更四姓祀七百,六君子外谁抗行。我来吊古事展拜,匠门弄斧惭登堂。
斯人代兴有正派,恨无妙手图西江。泊鸥吟社亦澌尽,春秋享祀谁烝尝。
西园遗址久衰草,残碑剥蚀埋夕阳。主持大雅望来哲,斯人不作心苍茫。
古贤去已远,千载无真儒。滔滔声利者,立教各以殊。
蜂虿异端起,颓风动堪舆。急功数睢鞅,乱德首翟朱。
炎刘贵黄老,典午尚清虚。正道既已屈,斯文那能舒。
所以蠹孽起,中原生虫蛆。五湖迭兴替,黄屋为穷庐。
干戈日流血,腥膻秽寰区。沙门虚无教,大兴南朝都。
唐相重其道,梁武舍其躯。遂使天下士,靡然从所趋。
炫烂蛊心目,薰陶入肌肤。惑世既已远,孰能究其馀。
韩公昌黎伯,不避斧钺诛。一鸣通其志,争恨羽翼孤。
更益炽其焰,胡能塞其涂。祇令学礼者,俯首空嗟吁。
堂堂炎宋兴,治化中古无。周程应时出,吾道其来苏。
示以四勿箴,启以太极图。至哉考亭老,博约谁能如。
大振濂洛学,上续洙泗徒。镛钟出东序,叩之震江湖。
润泽若时雨,甄陶似烘炉。王者惟有鉴,学者惟有谟。
坐令风俗改,骎骎追唐虞。出守南康军,乘风之舞雩。
于以安所适,于以卜所居。摩空五老下,峨然建庭除。
白鹿颜其扁,五车储其书。时趋物亦改,废兴与之俱。
颓垣卧云烟,敝础迷蓁芜。狐兔自出没,鹰鸦竞相呼。
我来重叹息,三顾仍踌躇。圣朝贵文教,重才别贤愚。
相将见此屋,突兀庐山隅。
叙曰:余读诗至杜子美,而知大小之有所总萃焉。始尧舜时,君臣以赓歌相和,是后,诗人继作,历夏、殷、周千馀年,仲尼缉合选练,取其干预教化之尤者三百,其馀无闻焉。骚人作而怨愤之态繁,然犹去风雅日近,尚相比拟。秦、汉已还,采诗之官既废,天下妖谣民讴、歌颂讽赋、曲度嬉戏之词,亦随时间作。逮至汉武帝赋《柏梁》,而七言之体具。苏子卿、李少卿之徒,尤工为五言。虽句读文律各异,雅郑之音亦杂,而词意简远,指事言情,自非有为而为,则文不妄作。建安之后,天下文士遭罹兵战。曹氏父子鞍马间为文,往往横槊赋诗,故其遒壮抑扬怨哀悲离之作,尤极于古。晋世风概稍存。宋、齐之间,教失根本,士以简慢歙习舒徐相尚,文章以风容色泽放旷精清为高。盖吟写性灵,流连光景之文也,意义格力无取焉。陵迟至于梁、陈,淫艳刻饰、佻巧小碎之词剧,又宋、齐之所不取也。
唐兴,官学大振。历世之文,能者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由是而后,文变之体极焉。然而莫不好古者遗近,务华者去实;效齐、梁则不逮于魏、晋,工乐府则力屈于五言;律切则骨格不存,闲暇则纤浓莫备。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古傍苏李,气夺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使仲尼考锻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苟以为能所不能,无可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
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余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予尝欲条析其文,体别相附,与来者为之准,特病懒未就。适遇子美之孙嗣业启子美之柩,襄祔事于偃师。途次于荆,雅知余爱言其大父为文,拜余为志。辞不可绝,余因系其官阀而铭其卒葬云。
系曰:昔当阳成侯姓杜氏,下十世而生依艺,令于巩。依艺生审言,审言善诗,官至膳部员外郎。审言生闲,闲生甫;闲为奉天令。甫字子美,天宝中献三大礼赋,明皇奇之,命宰相试文,文善,授右卫率府胄曹。属京师乱,步谒行在,拜左拾遗。岁馀,以直言失,出为华州司功,寻迁京兆事。旋又弃去。扁舟下荆、楚间,竟以寓卒,旅殡岳阳,享年五十九。夫人弘农杨氏女,父曰司农少卿怡,四十九年而终。嗣子曰宗武,病不克葬,殁,命其子嗣业。嗣业贫,无以给丧,收拾乞丐,焦劳昼夜,去子美殁后馀四十年,然后卒先人之志,亦足为难矣。
铭曰:维元和之癸巳,粤某月某日之佳辰,合窆我杜子美于首阳之前山。呜呼!千载而下,曰此文先生之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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