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砺有关的诗词

招友人归隐行

元代· 叶颙

中郎一绝爨下音,流水无思山无情。仲尼一为麟后尘,乾坤日月无光明。

圣贤自古多轗轲,吁嗟吾子难独鸣。青山虽贵何足钦,黑貂未敝君休惊。

片言不用脱屣去,富贵于我浮云轻。日饮一瓢岂予辱,日餐万钱非我荣。

进退于道苟无愧,对人何必面发赪。幸有浮蛆之桑落,为君斟酌平生诚。

幸有栖鸾之桐木,为君弹出无弦声。一弹石涧漱寒玉,再弹满耳松风清。

酒酣更鼓三五曲,鱼龙鼓舞波涛萦。男儿出处须磊落,肯同儿女徒营营。

麻鞋布衲见天子,谁能干谒公与卿。指踪利害谈世事,坐令海内皆升平。

不将归卧南山阴,荷衣未必输尘缨。青山绿野总旧物,白鸥玄鹤皆昔盟。

上饮千寻之涧瀑,下采百岁之春英。食之不饥复不老,永为终古天地精。

斯言虽鄙倘见听,便当尽决沧浪之水,洗净平生不朽无用之虚名。

送蔡守

宋代· 徐积

维淮之南,楚为剧州。守土之吏,孰明以周。蔡公既来,爰究爰乂。

明维照奸,威维沮伪。维明维威,无敢恣睢。侯曰可矣,其治孔易。

乃兴学校,示之本原。儒居儒处,礼容义言。乃修释奠,教民之恭。

有严其色,有孚其颙。乃行乡饮,躬为主人。拜辱拜豆,盥洗献宾。

其仪孔肃,其礼孔均。乃召父老,父老俱来。幅巾短褐,浩其盛哉。

父老升矣,侯则兴矣。父老坐矣,侯则妥矣。父老未醉,笑歌其声。

父老既醉,发白颜赪。父老去矣,侯则举矣。馈之物矣,告之语矣。

其语维何,维善是示。善者使修,恶者使止。告尔宗族,告尔邻里。

维时父老,奉之以行。维时庶民,亦克用承。悖傲者沮,善良者兴。

狠不敢斗,强不敢凌。不义之讼,莫涉吾庭。行之期年,几移其风。

吏事用简,狱牢数空。道上之物,必归其主。行路之人,无或敢取。

逋攘慝奸,明其购赏。倾其巢穴,破其支党。侯曰未也,江淮之患,不备不虞。

乃召尉逻,乃呼卒徒。乃张尔弓,乃操尔殳。乃坐乃作,乃驰乃驱。

勇者乃奋,怯者乃舒。我备既强,我戎既整。小剽之攘,破胆缩颈。

侯之方略,可以捍边。捍边如何,威名毅然。何兵不精,何城不坚。

虏不敢犯,敌不敢前。侯有所祈,曾不旋日。雪霶雨零,舆濡衣湿。

维其有德,将之以诚。神由以格,物由以亨。侯之为人,不患不恕。

维恕维威,维民维宜。侯为使者,不患不威。维威维恕,维感维豫。

侯之察狱,不患不明。维恕维明,维平维精。维时岭表,维时海隅。

闻侯之风,既安且需。冤者使伸,戚者使愉。

吏长则进,物残则除。抉其已垢,刮其已污。维有其才,无施不可。

用之本朝,维良维佐。用之一方,一方之纲。嗟今之人,莫如侯者。

侯之所为,可示天下。维其可示,是以可歌。

活板

宋代· 沈括

板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五代时始印五经,已后典籍皆为板本。

庆历中有布衣毕昇,又为活板。其法: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蜡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之,药稍熔,则以一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毕,则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数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不用,则以纸帖之,每韵为一帖,木格贮之。有奇字素无备者,旋刻之,以草火烧,瞬息可成。不以木为之者,文理有疏密,沾水则高下不平,兼与药相粘,不可取;不若燔土,用讫再火令药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

昇死,其印为予群从所得,至今保藏。

郭纶

宋代· 苏辙

郭纶本蕃种,骑斗雄西戎。
流落初无罪,因循遂龙钟。
嘉州已经岁,见我涕无穷。
自言将家子,少小学弯弓。
长遇西鄙乱,走马救边烽。
手挑丈八矛,所往如投空。
平生事苦战,数与大寇逢。
昔在定川寨,贼来如群蜂。
万骑拥酋帅,自谓白相公。
挥兵取其元,模糊腥血红。
战胜士气振,赴敌如旋风。
蚩蚩毡裘将,不信勇且忠。
遥语相劝诱,一矢摧厥胸。
短兵接死地,日落沙尘蒙。
驰归不敢息,马口衔折锋。
谁知八尺驱,脱命万死中。
忽闻南蛮叛,羽檄行匆匆。
将兵赴危难,瘴雾不辞冲。
行经贺州城,寂寞无人踪。
攀堞莽不见,入据为筑墉。
一旦贼兵下,百计烧且攻。
三日不能陷,救至遂得通。
崎岖有成绩,元帅多异同。
有功不见赏,憔悴落巴賨。
已矣谁复信,言之气恟々。
予不识郭纶,闻此为敛容。
一夫何足言,窃恐悲群雄。
此非介子推,安肯不计功。
郭纶未尝败,用之可前锋。

乙卯仲春丁奠毕作王颂一首呈承祭之王颂曰

宋代· 赵汝腾

於穆素王,天纵将圣。
小用于鲁,振挈纲领。
莱兵面却,齐人退听。
三都隳奸,两观锄佞。
市无饰贾,朝无乱政。
少壮悉逊,道涂不竞。
曲阜大治,诸侯交儆。
女乐间之,可以出迸。
俟膰不至,于卫之境。
留不暖席,去复俄顷。
秘围于匡,幸释以甯。
归主蘧瑗,耻居次乘。
彷徨过宋,流离在郑。
{左鬼右隹}恶羽礼,木不留影。
立郭东门,累然谁省。
在陈徘徊,弗授寸柄。
河水洋洋,不渡者命。
蒲盟止兵,蔡惧设穽。
楚尼书社,彼哉谗胜。
辙环靡归,不容何病。
十有四年,鲁复来聘。
亦莫果用,六经是订。
易系礼编,诗删书定。
私淑三千,弦歌雩咏。
维持太极,与天地并。
贤於尧舜,功用之盛。
专飨南面,此感彼应。
笾豆牲牢,庭燎辉映。
万有千载,垂于祀令。
承祭儒绅,孰取不敬。
何以事之,存心养性。

盗发

明代· 沈周

小窃虽饥寒,巨猾实扇起。十百相党群,刀殳弄凶技。

前邻遭砟关,逼货炙妻子。后邻发重堤,进舟当门舣。

担负亦公然,罄室乃云止。稍或有牴牾,人戮庐亦燬。

无何閧西村,旋复啸东里。通川及要路,宵征绝行李。

检刮空腰缠,体至衣裘褫。天寒冰载路,沟壑何不委。

家家夜结束,老少泣以俟。一息苟奠安,天明各相喜。

正念一井闬,搔动乃如此。江东连江湖,固是盗所倚。

禁弛气则张,类滋势难弭。有官示以仁,得录不之罪。

恕实长之道,无乃延小美。有声自此辈,识者谓辱已。

况彼有后言,时哉好生理。教虎不咥人,所性安可使。

使誉出贤者,天下知善士。民以静为乐,贸贸安生死。

虽然废赒恤,糠覈自甘旨。去蠹木欣荣,除?禾茂薿。

苟以刑不仁,诛夘亦非是。刑以齐乱民,用之不得已。

如何输租人,米駮毙于箠。

邝湛若天风吹夜泉砚歌

清代· 谭宗浚

书君悬针垂露之,奇篆写君离鸾别鹤之悲吟。忠魂缥缈去已久,但有贞珉一片知君心。

当年此石诚非偶,滃郁春云落君手。用之愈久德愈全,合伴书窗为益友。

鸦咋岭,鬼门关,孑然书剑来猺蛮。山魈狰狞伏洞里,巨蟒睒睗悬林间。

砚乎辛苦定同历,幸不弃置埋榛菅。不然军中时草檄,掷笔悬空飞霹雳。

丹心耿耿长不磨,愿与东南支半壁。颓城一角阴云愁,日影惨淡悲清秋。

奇才岂仅屈宋并,毅魄直同张许游。片石犹存岂君意,悔不烽尘遭破碎。

砚池点点浮青痕,尚似忧时贾生泪。桥亭字,墨妙碑,此砚与之应并垂。

忽忆旧时好琴癖,画有同嗜安能一一搜剔全无遗。

我来摩挲看款识,闲对遗踪思往事。洗处曾来虞苑游,捧时定合青琴侍。

君今骑鹤归太虚。砚亦转徙经燕吴,愿祈六丁下摄取,永镇朱明洞府神仙都。

三国论

宋代· 苏辙

天下皆怯而独勇,则勇者胜;皆暗而独智,则智者胜。勇而遇勇,则勇者不足恃也;智而遇智,则智者不足恃也。夫惟智勇之不足以定天下,是以天下之难蜂起而难平。盖尝闻之,古者英雄之君,其遇智勇也,以不智不勇,而后真智大勇乃可得而见也。

悲夫!世之英雄,其处于世,亦有幸不幸邪?汉高祖、唐太宗,是以智勇独过天下而得之者也;曹公、孙、刘,是以智勇相遇而失之者也。以智攻智,以勇击勇,此譬如两虎相捽,齿牙气力,无以相胜,其势足以相扰,而不足以相毙。当此之时,惜乎无有以汉高帝之事制之者也。

昔者项籍以百战百胜之威,而执诸侯之柄,咄嗟叱咤,奋其暴怒,西向以逆高祖,其势飘忽震荡如风雨之至。天下之人,以为遂无汉矣。然高帝以其不智不勇之身,横塞其冲,徘徊而不得进,其顽钝椎鲁,足以为笑于天下,而卒能摧折项氏而待其死,此其故何也?夫人之勇力,用而不已,则必有所耗竭;而其智虑久而无成,则亦必有所倦怠而不举。彼欲用其所长以制我于一时,而我闭门而拒之,使之失其所求,逡巡求去而不能去,而项籍固已惫矣。

今夫曹公、孙权、刘备,此三人者,皆知以其才相取,而未知以不才取人也。世之言者曰:孙不如曹,而刘不如孙。刘备唯智短而勇不足,故有所不若于二人者,而不知因其所不足以求胜,则亦已惑矣。盖刘备之才,近似于高祖,而不知所以用之之术。昔高祖之所以自用其才者,其道有三焉耳:先据势胜之地,以示天下之形;广收信、越出奇之将,以自辅其所不逮;有果锐刚猛之气而不用,以深折项籍猖狂之势。此三事者,三国之君,其才皆无有能行之者。独有一刘备近之而未至,其中犹有翘然自喜之心,欲为椎鲁而不能钝,欲为果锐而不能达,二者交战于中,而未有所定。是故所为而不成,所欲而不遂。弃天下而入巴蜀,则非地也;用诸葛孔明治国之才,而当纷纭征伐之冲,则非将也;不忍忿忿之心,犯其所短,而自将以攻人,则是其气不足尚也。

嗟夫!方其奔走于二袁之间,困于吕布而狼狈于荆州,百败而其志不折,不可谓无高祖之风矣,而终不知所以自用之方。夫古之英雄,惟汉高帝为不可及也夫!

子鱼论战

先秦· 左丘明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

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列,天赞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敌也。虽及胡耇,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若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在狱咏蝉

唐代· 骆宾王

余禁所禁垣西,是法厅事也,有古槐数株焉。虽生意可知,同殷仲文之古树;而听讼斯在,即周召伯之甘棠,每至夕照低阴,秋蝉疏引,发声幽息,有切尝闻,岂人心异于曩时,将虫响悲于前听?嗟乎,声以动容,德以象贤。故洁其身也,禀君子达人之高行;蜕其皮也,有仙都羽化之灵姿。候时而来,顺阴阳之数; 应节为变,审藏用之机。有目斯开,不以道昏而昧其视;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吟乔树之微风,韵姿天纵; 饮高秋之坠露,清畏人知。仆失路艰虞,遭时徽纆。不哀伤而自怨,未摇落而先衰。闻蟪蛄之流声,悟平反之已奏;见螳螂之抱影,怯危机之未安。感而缀诗,贻诸知己。庶情沿物应,哀弱羽之飘零; 道寄人知,悯余声之寂寞。非谓文墨,取代幽忧云尔。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那堪 一作:不堪)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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